“正是,大兄且莫推辞,舞上一回便是了。”周胤见孙绍服软,心里也痛快起来,一边大声叫着,一边将一大杯酒倒进嘴中。
“是呢,大兄如果不愿意歌舞,不妨说个笑话来听听也可以啊。”周玉见孙绍那一封被逼无奈的样子,在舒心的同时又有些不忍,便说了个折衷的法子。在酒宴上,实在不能唱歌、跳舞的人也不是没有,说个笑话,逗大家一乐,意思到了也便是了。
孙绍暗自感慨,周家兄妹虽然有些傲气,但到底是世家出身,有周瑜遗风,并不欺人太甚,以前的争斗意气,倒是本尊孙绍自己太在意了。他想了想,冲着周循曲了曲身,笑道:“今天是送阿循出征的酒,如果仅仅是讲个笑话,未免有些不够诚意。这样吧,我就用军中的横吹勉强奏上了一曲,且当为阿循壮行,祝阿循马到成功,旗开得胜,重现姨父当年大破曹军的威风,如何?”
周循一听,心中大慰,孙绍说的这一番话在他听来再自然不过了。横吹虽然是军中之乐,用来给他这个未来的将军壮行却是再合适不过,再听孙绍祝愿他的话,他又不免替孙绍感到可惜。孙绍虽然只是匹夫之勇,但是他武艺好,如果有机会上战场,就算不能如他一样指挥大军,但是指挥两三千人,作一个如同甘宁之类的斗将却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他的身份尴尬,连这个愿意也是不可能的,只能用军中的横吹聊解心中的块垒了。
“借大兄吉言。”周循离了席,敛容还了一礼。
周胤、周玉的心思和周循大致相同,都有些为孙绍感到可惜,自然也不会反对。
孙绍让桥月取来了自制的竹笛,试了试音,又用那副人畜无害的腼腆眼神看了一眼大家,只是看到大桥时,却从大桥的眼光看到了一丝笑意,他挤了挤眼睛,回过身来,又是那副拘谨的模样:“姨母,阿循、阿胤、阿玉,你们都是深通音律之人,姨父又是军中的名将,这普通的军乐,你们是耳熟能详的,我就算吹出来,也显不得诚意,碰巧我听了一些野调,想吹给你们听听,助个酒兴,还请你们不要嫌弃。”
小桥见孙绍说得可怜,心中也颇有些不忍,摆手道:“阿满啊,自家人何必说这样的话,雅乐顾好,野调也有可采之处,朝庭不也有乐府嘛。”
孙绍感激的行了一礼,这才直起身来,横笛嘴侧,吸了一口气,吹响了竹笛。悠扬的笛声一响起,周家四人便愣住了,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孙绍。孙绍这时却不看他们一眼,微闭着眼睛,全神贯注的吹着笛,身子随着节奏慢慢的摇晃着,一副神游其中的样子。周循、周胤只是被孙绍这横吹的美妙音色和旋律所吸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周瑜在世的时候,每次回府,鼓吹都是不可缺少的,横吹他们见得多了,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圆润清亮的音色,更没有听过这样优美的旋律。而周玉除此之外,却被孙绍那副物我两忘的专注给吸引住了,周玉盯着孙绍的脸庞,长长的睫毛闪了闪,脸忽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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