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寒被我一笑弄得更加不好意思,当即摇身一变,化成闪闪发光的小鸟盘旋在我身边。“屏障不用担心,我现在有云开镜的力量,可以冲破的。那么,再见。”
言罢清啸一声,展翅越过了连绵的山头,只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如此佳人,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瞿墨……以后估计有够罪她受的。
不过,依她坚韧的性子,应该可以挺过来吧?
“还要呆站到何时?”身侧忽然传来的声音让我微微一怔。
“啊、抱歉,我们现在就走。”
虽说映寒是山林中的灵鸟,本无须向无弦行礼,但她无视无弦到这种地步果然还是有些过分——但看他本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可见还是极有风度的。
“对了,之前你说有急事,究竟是什么事?”
跟在无弦身后走了一段,我突然想起还得找他讨个说法。
先前见他抱着映寒回来,我以为他是去救她了,然而后来发现他们俩根本不认识,无弦只是无意间将她带了回来,于是真正原因又不得而知了。
“你不必知道。”
听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心下有些不乐意。“什么叫我不必知道?当时你本来应该在洞外等我,然而却趁我进去的当口儿一声不响地走人,把那么棘手的一条龙全权丢给我……殿下真是卖得一手好队友。”
闻言,他脚步顿了顿,不过丝毫不影响他噎人的功夫。“这对你而言没有坏处不是吗?”
“……什么意思?”
“回去问问你师傅就知道了。”
“……”
难不成,这次本该无弦一人完成的任务,真是瞿墨为了锻炼我所以特意将我硬塞进来蹭经验的?也正因此,无弦才会临阵退开转而把重任交付于我好让我立功?
啧,这无处不在的黑幕啊……
我一面走一面唏嘘,殊不知一些奇怪的现象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
ˇˇˇ
此时,我们已走到霜华境的中段。
渐渐地,披着貂裘的我竟觉得有些热。在后颈上抹了一把,不想全是汗。
“怎么回事?这霜华境的气候变了?”
前面的无弦并未理会。
“来时明明很冷……”
“温度一直适中。”他这才答,接着侧过头瞥了我一眼,“你进来时穿那么厚本就不正常。”
闻言,我更疑惑了:明明来的路上还冻得我直抖呢……不管了,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赶快脱了这厚实的裘衣。
“嗯?”
刚解下披风,正觉整个人舒爽不少,无弦却在这个时候蓦地止住脚步,看上去好像感受到了什么。
“怎么了?”我跟着停下。
他没有回答,眉头却越锁越紧。
我察觉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不禁也紧张起来,屏息盯着他的脸。
“庚戌?……不太可能……”
“更须?什么东西?药材吗——”
话语一瞬间冻结。
就在这一刻,眼前倏忽而致的景象如一只铁爪,狠狠攫住了我的神经——
有一团白花花的絮状物体从远处慢慢悠悠地飘过来……近了一些依稀能辨出,那好像是……半截女人的身体!
被无风自动的白纱包裹着,层层叠叠,飘忽不止,仿佛浓重的烟雾;长及地面的头发和吊出来的手臂同样是苍白的,随着它的行进无重心地浮动着。行动间没有丝毫声响,且速度均匀得异样,简直就像是来自异空间的怪物!
“别看了!”
耳边略显紧张的声音让我猛地回神,未及我反应,一只手便快速伸过来将我怀中厚实的披风扯过我头顶,将我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
扑通——扑通——
心跳的声音在一片严丝合缝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我小心地呼吸着,试图抚平焦躁的心绪,让思维尽快正常地运转起来。
无弦现在怎样了?他为何要让我这么做?我这个样子简直就像那些用自身皮毛的颜色和花纹进行伪装的动物——
咦?说起来我这披风好像确是银色的没错……难道,那怪物原是对伪装色无计可施吗?
果真如此,我这里无疑是安全了,可无弦怎么办?他为了这次与殛的亲切会面可是披金戴银穿得华丽无比啊——
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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