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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哟,嘿哟......!”
“大家伙儿都加把劲儿啊,快快,把老祖宗棺抬进帐篷中,大家伙儿都稳轻着点儿,可别磕碰着棺了啊,好好好、嘿呦好咧!”
在一处荒山野岭坟墓之地上,八个年轻汉子,从一个大土坑中抬起了一口巨大木棺椁。
这口棺椁已经陈年老旧,长年埋在土中明显漆黑腐化了。被抬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帐篷里头。
眨眼间,只见木棺旁已围数了众人,他们都是披麻戴孝,跪在木棺椁前嗷声大哭着的家属。
这时、一位身着黄色道袍的少年,少年清秀儒雅,五官端正,剑眉下一双灵动眼眸,他轻步走进入帐篷中。
帐篷里头,黑色的楠木巨棺摆放正中间,头朝北,脚朝南,其下便是一张做法的道台。
道袍少年轻步走到道台前,他明亮的眼眸看了看面前的漆黑棺椁,顷刻他伸出右手,在道台上拿起了一把做法的桃木剑,左手也拿起一个青锈斑斑的老青铜铸造的凝魂摇铃。
旋既、道袍少年明亮有神眼眸,形似严肃,他手摇青铜铃发出“玲玲……!”作响。
他甩手摆袖、围绕漆棺椁周转,他口头上还念着碎碎道经、右手中桃木剑,也是按着做法的套路大开大合地挥舞动着。
围绕一圈木棺后,道袍少年突然就跟跳大神一般,开始在漆黑棺椁前的道台上开始做起法来。
在其旁、围观的家属们,见道袍少年挥舞跳动作模样、都感到滑稽可笑,不过此时他们却是怎么也不敢笑出声来。
这些披麻戴孝的家属、低垂脑袋跪地、围着木棺椁旁周边上嚎啕大哭。
特别是其中一位近七八十高龄花甲的老人,他哭的更是要死要活的,嘴上不停大喊“老爹呀,儿子不孝啊,让你老在黄泉下睡得不安生,儿子不孝啊!嗷嗷……!”
如此隆重的葬礼,其实、这木棺中并非是新下葬之人,反而是已经死去有五六十年的梁家人的老祖宗棺材。
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七十高龄老人,正是棺椁中老祖宗唯一的儿子,梁财。
据梁老爷子讲述,他昨晚梦见自己泉下死去的老爹,说是在地下睡得不安生,想儿子让它出来透透气儿。
这梁老爷子第二天起来,并不敢耽搁,地下老爹托付的事儿,可马虎不得、必须尽快办妥咯。
于是,梁老爷子并找上了这位道袍少年前来作法,也好把把关子。
不过、梁老爷子之前并非要找的是这位道袍少年,而是要找道袍少年的师傅地。不过却不赶巧,人家师傅外出接生意去了、要明儿才可能回来。
这下可把梁老爷子难住了,这泉下的老爹要求可不敢耽误不起,可人家师傅出门作生意。
周边传、附近也就属他一家阴阳道士才厉害。无奈之下,梁老爷子硬着头皮拉来了哪位王大师的弟子,也就是正在此做法的道袍少年,他名称王不二。
“爸,你拉来的这小师傅、到底靠不靠谱啊?我怎么看他还跟个未成年小孩子似的,能管用么?”
这说话的、正是跪在梁老爷子左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他看似三十多岁,一身时髦黑色西装,面上高傲神形,看着道袍少年跳小丑般模样,他不禁露出歧视质疑目光。他名称梁易、是梁老爷子的二儿子。
梁易一脸不屑,不相信说道:“爸,现在外头流传的神棍骗子有很多,那些称自己是什么茅山道士、龙虎仙师之类的道人。
都是一些挂着狗皮卖羊肉的神棍,这小家伙打死也就才有十七八岁,如此年纪就敢妄称自己是道士!爸,你可别被人家给骗了啊!”
听自己儿子一般话,梁老爷子何尝不质疑呢。不过,人家小师傅都已经来了,法术都正在进行中。你还能怎么办,难道硬把人家拽下来啊,就算如此,那也可对棺椁中的老祖宗都不敬对吧。
这时、梁老爷子右边一个中年人,他看似四十多岁,面容阴历,眼戴一副金丝眼镜,显得似一位精明狡猾的商人。
他名称梁文、是梁老爷子的大儿子。看着正在作法道袍少年,梁文推了推金丝眼镜。
“话不能这么说,有时年龄小并非代表没有真本事,依我之见,这小师傅道法术还是有些水平的,易弟不可以外表质疑人啊!”
“是么?我到不这么认为,不信等着瞧、这小子必定露出马尾!”梁易一脸不爽,冷笑说道。
梁文倒没说什么,他露出温和笑容,习惯性的用手指推了推眼眶金丝眼睛。旋即嘴角阴撩。
很明显,兄弟二人不和谐…………
而此时、正在做法道袍少年,他并不知道梁家父子正在评头论足自己。他明亮眼睛专注,非常认真的进行道法。
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王不二才回到道台前,轻放下手中的桃木剑和青铜凝魂铜铃。
他端起一碗圣水与一枝清新的桃木枝叶,他再次围绕着老祖宗的木棺,嘴里念念有词,右手一株桃枝叶粘着碗里的圣水撒着老祖宗木棺材上。
说这圣水、其实也不过是一碗净泉水罢了,这一些、也不过作作样子而已!难道真以为这死去已有五十六年的老祖宗,会自动从棺材里跳出来作祟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