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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琨与涟漪没费什么功夫,便在钟楼市附近找到了买卖出租民房的告示,但大多地处偏僻,院子也不是很大,要不就是与房东共居一个小院,十分不便。虽然知道大都寸土寸金,但这也让陆琨十分失望。
涟漪牵了牵陆琨衣角,指着角落的一张告示道:“这个院子虽然小点儿,但在皇城根下……”
“不可,皇城附近禁卫森严,多有不便。”
“大都周边的院子都有些小,条件也……”
“这不是重点,那种地方人多眼杂,不便隐藏。”
涟漪点点头,犹豫道:“那咱们怎么办?”陆琨一时也没有办法,便没有说话。
这时,一个身材矮胖的锗衣男子抓着一叠纸走了过来,见到两人,陪笑道:“二位可是要找房子?小的有一间房子想要租出去,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说着,将手中的纸递给陆琨一张,陆琨却没有接:“我们想在附近找一户独院,价钱好商量。”
那人闻言眼珠一转:“两位……是想找一户独院?我倒是有一户,就在斜街附近,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看看?”
陆琨闻言有些疑惑,刚刚还说只有一间,为何一听自己要租小院,便连小院也可以提供,那人似乎也看出了陆琨的疑惑,笑道:“本来是打算租一间,既然你们要租一个院子,那我们就腾出来!走吧,看看,包您满意!”
抱着试试看的心情,陆琨和涟漪跟着那人沿着斜街去看他说的房子,路上那人介绍说自己叫傅归侯,是利来粮庄的老板,听他的口气,自己不仅出售粮食给平民,似乎和蒙古军队也有生意往来,对于这样的人,陆琨自然有些防备。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斜街附近的来福胡同,胡同口第三家,便是那傅归侯口中的院子。正门处的影壁已经斑驳的看不清上面的图案,墙面的青砖也腐蚀的厉害,看的陆琨直皱眉头。
转过影壁,陆琨和涟漪首先看到的是铺得满地,隐隐有些霉味的粮食,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子正在大豆堆上爬来爬去,还伸出小手抓起一把往嘴里塞。
“哎……”傅归侯冲了上去,把手从孩子嘴里拿出来,又把自己的手伸到那孩子嘴里,拼命地掏着:“吐出来吐出来,这可是粮食,是用来换钱了!”
那孩子明显被吓住了,张开嘴大哭起来,不想豆子滑进气管,一时哭不出声,又上不来气,小脸通红的在哪里抽噎。
“吐出来啊!”傅归侯拎着孩子的腿,让他头朝下,然后不断地拍打着孩子的后背,不一会儿,那孩子咳嗽了两声,吐出几颗豆子,大声的哭了出来。傅归侯将孩子放在一边,捡起刚刚吐出的几颗豆子放回去,然后吼道:“张妈,张妈!”
“来了老爷!”一个健壮的仆妇一面擦手,一面从厨房跑了出来。
“看好小少爷,这满院子都是豆子,让他吃了怎么办?”
张妈赶紧抱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男孩儿,一面哄着,一面道:“老爷,我在做饭……”
“做饭不会背着他?再看见他吃豆子扣你工钱!”
陆琨和涟漪看了看彼此,有种想要离开的冲动,傅归侯笑着迎上前道:“二位,看看,就是这个院子,怎么样,八成新,地段好,又打又气派,曾经啊,有个老道看上我这个房子,说是叫什么紫气东来,住的人啊,一定会大富大贵!”
陆琨的语气里满是玩味:“那你舍得让给我们?”
“什么都讲究缘分嘛不是?我看二位仪表不凡,真是金童玉女,神仙下凡啊……”
“等等。”陆琨抬手打断傅归侯:“这宅子我们租,不买,一个月多少钱?”
“租啊……”傅归侯眼珠转了转,刚要说话,就看见张妈端着一盆水正要向外泼。“哎,张妈,等等等等!”
张妈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回头道:“老爷,怎么了?”
傅归侯小跑着上前,从盆里捞出几个指甲盖带大小的菜叶,道:“这还能吃呐,怎么能糟蹋东西呢?”
张妈犹豫道:“老爷,这……”
“这都是粮食,粮食啊!”傅归侯一面说,一面捏着那几个菜叶进了厨房,临走还不忘丢下一句话:“先别倒啊!我回来在看看!”
张妈无奈的摇摇头,把木盆放下,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这时,傅归侯的声音又一次在厨房炸响:“张妈!你又掉了三粒米!还有,菜里都看见油花儿了!不是说了吗?肉很贵的,少放点油!”
张妈无奈的低下头道:“是。”
陆琨忍不住上前道:“傅老板,要我说啊,你也别做菜了,以后啊就腌块咸菜,挂着盐霜的那种,吊在房梁上,吃饭的时候抬头看看,准保咸的满嘴吐沫,你不是连菜钱都省下来吗?”
傅归侯闻言一愣:“这个办法好啊……不对!那么咸,会多吃饭的,不行不行,要我说啊……就放一块肥肉,看着它下饭,不错!”
涟漪闻言,捂着嘴笑出声,陆琨分明是在嘲笑他,不想他还认真起来,这个人,当真吝啬的可以。陆琨道:“傅老板,给你想了这么好个主意,你是不是该给我们算便宜点儿?”
“呃……”傅归侯一时语塞:“这个……兄弟是兄弟,生意是生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