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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听令,真的端来几盆热水,用毛巾沾上热水,去擦那些官员大腿内侧的红痣。
那红痣藏于皮下,仿佛天生,无论怎样擦都擦不下来,南必皇后虽为女眷,但也是草原上的姑娘,虽为亲自去查,但也没有避讳。
不一会儿,便听见唐兀卫一一上报,毫无问题,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这时,正在检查药剌罕的新任千夫长冯继堂忽然低低“咦”了一声,又用力擦了擦,只觉得那红痣似乎淡了些,便又沾了些水擦了擦,然后干脆用手指去抠,只见那红痣似乎是用颜料染成,一抠真的掉了下来,便抬头道:“皇后娘娘,药剌罕大人的红痣恐怕有问题!”
铁穆耳闻言,立刻走到药剌罕身边,扫了一眼他身上的红痣,冷冷道:“这分明是颜料画成的!皇后娘娘,这个怎么解释?”
“怎会?”南必皇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另一个消息却更让她百口莫辩,刚刚服侍药剌罕的歌姬自杀了!
这分明是在暗示,南必皇后指使歌姬在药剌罕身上坐下标记,以达到暗害的目的,铁穆耳好整以暇的走到中间,施礼道:“皇后娘娘,您心系社稷的确让人感动,但贸然行事恐怕也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中了南柯梦的标志,恐怕不止张天师一个人知道,如果有人利用自此机会陷害国家栋梁,一来对社稷无益,二来有辱娘娘威名,以后还请娘娘三思。”
这段话虽然没有明言南必皇后有重大嫌疑,却又将矛盾指向她,南必皇后一时无言以对,只是呆呆的看着一脸镇定的铁穆耳。
陆琨上前施礼道:“王爷,娘娘也是为设计着想,只是想不到还有奸人从中作梗,此事皇后娘娘委托狼弃,狼弃办事不利,走漏消息,还请娘娘责罚。”
“不怪你……当时我和你说,便不是没有第三人在场……”南必皇后眼神轻柔的扫向陆琨,然后冷哼道:“究竟是谁,本宫一定要查清楚!”
“朕看你也别查了!”忽必烈苍老而不失严厉的声音忽然想起,南必皇后脸色一白,慌乱跪倒道:“臣妾参见皇上……”
忽必烈冷冷扫了一眼南必皇后:“朕身体微恙,一直让你帮忙打理政事,可不代表朕什么也不知道!朕本来以为,你年轻,精力旺盛,人又聪慧,断断不会出太大岔子,想不到,也是个糊涂的!”
“臣妾知错……”南必皇后重重叩首,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
忽必烈挺直腰杆,衣袂扫过南必皇后的头顶,绕过跪倒的铁穆耳和陆琨,扶起药剌罕:“今日之事,是皇后鲁莽,还请爱卿不要介意。”
药剌罕见忽必烈亲自来扶,心中感动,声音也微微有些沙哑:“皇上言重了,臣追随皇上,一条性命已经给了大元,自然听凭皇上差遣。”
忽必烈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披在药剌罕身上,慢慢替他系好带子。
药剌罕脸色通红,慌乱跪倒道:“皇上大恩,药剌罕定当以命报偿!”
“你是朝堂肱骨之臣,在怯薛也屡立功劳,这点也是应该的,秋日天气已经转凉,快下去穿衣服吧!”
药剌罕闻言,重重叩首,千恩万谢的退下,忽必烈又命令唐兀卫将确定中了南柯梦的官员押下,然后又转向陆琨道:“耶律狼弃,你很聪明,也有忠心,可是,你要明白,你在为谁做事,皇后的确是朕的妻子,可是,这天下却是朕的。”
陆琨心中一凛,施礼道:“皇上之言,狼弃谨记。”
说完,只觉肩膀一沉,原来忽必烈已经将一只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你是聪明人,也知道如何选择,以后的路,你好自为之。”
陆琨抬起头,对上忽必烈森然的双目,却丝毫不畏惧,忽必烈也是一愣,然后扫了一眼铁穆耳道:“年轻人,有胆识!如有机缘,日后定能有所成就,可惜,你有反骨!”
陆琨心中一凛,低头道:“狼弃不敢。”
“我知道你不敢!”忽必烈抬起头,天子的霸气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这个天下是朕的!只要朕活着,谁也夺不走!铁穆耳,你说呢?”
铁穆耳施礼道:“皇上泽披天下,四海宾服。”
“哈哈……”忽必烈仰头大笑:“四海宾服?朕看着天下乱的很啊!朕已年老,以后恐怕就要靠你了!”
此言一出,众臣大惊,这样说分明是暗示了忽必烈要将皇位传给铁穆耳,而这个消息,对其他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铁穆耳抑制住狂跳的心,叩首道:“各位皇叔为大元立下不世功劳,铁穆耳缺乏历练,不敢痴心妄想。”
“不敢?”忽必烈冷哼道:“你告诉朕,你想还是不想?”
铁穆耳心中一惊,低下头不敢说话。
忽必烈也没有再问,快步踏上高台,森然的声音却在众人耳边响起:“朕南征百战,才打下大元江山,如今朕虽老迈,身体精力大不如前,但是,朕并不糊涂!你们玩儿的畸俩,朕看得一清二楚!你们可以斗,朕不会管,可你们不能危害大元江山社稷!一旦被朕发现,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