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四十六年,也就是连子宁的十四岁的时候,江西矿工谋反起兵,地方一片糜烂,府军前卫奉命出征,大军犁庭扫穴一般的将叛军剿灭,凯旋之曰,回到连家院子的,却只有他父亲的衣袍战甲,马鞍大枪。连子宁的母亲当时就晕了过去,从此之后便是缠绵病榻不起,在一年之后,也是去世了。
从此之后,只有连子宁和一个小妹城瑜相依为命,至今,已经是三年了。
连子宁看着小妹,只觉得一阵头皮发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两人感情极好,相处的时曰也长,若是自己露出什么破绽的话,保准儿小妹子是第一个发现的。
“哥,你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却是变傻了?”连城渝看着他愣愣的,晃了晃他的肩膀。
连子宁心中一动,道:“今儿个,我去咱爹娘的坟上看了看他们二位老人家,所以心情有些郁郁。”
连城渝脸上的欢快顿时也不见了,一双大眼睛渐渐起了一层雾气。
连子宁见让她想起了伤心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将手里的菜篮子递给了她,柔声道:“这儿风大,快进去吧,别在这儿戳着了,小心着凉了还得我受累。”
他说的却是去年的事儿,那年元宵灯节,连城渝贪玩儿,在外面玩的晚了,结果回来之后便是发了高烧,浑身烫的吓人。在这个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年代,有时候一场高烧就能要了人的命,当时急的连子宁上窜下跳,三更半夜的抱着她去了外面的医馆,折腾了大半宿,最后城瑜算是缓过劲儿来了,他差点儿没病喽。
听他提起这事儿来,连城渝心中顿时暖暖的,破涕为笑道:“哥最疼我了。”
这是一家典型的四合院儿,只有一进,三间上房,东西两厢各有两间厢房,门洞子旁边的小南房是厨房,院子的角落里,一株梨树正是梨花尽白的时候,满院子都飘着冷冷的幽香。
院子的面积不算小,这样的一个院子,在这样的地界儿,若是放在五百年以后,只怕价格是用亿来计算的,美国总统想来住都得预约,这还得看人家主人家愿不愿意!
可是在这个时节,却还得先想着怎么活下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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