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好再做推辞,于是起身向周二郑重道谢,收下了这份贵重的赠予。
众人原本是来为周二接风,忽然凭空得了这般好处,心情更加高兴,于是闹哄着继续喝酒。
正在兴头上时,宝顺忽然推门而入,附耳在周承业边低声说了几句,不等周二发作,众人却听到楼下有个粗犷的声音喝道:“你这店家,忒不明事理!这样年纪的孩童放在幽州,顶多三十贯钱便可以买回一个来,如今我出十倍的价格买你四个回去,你还死活不肯,难道还想让我花三千贯一个的价格么?”
雇来的酒楼掌柜为难地说道:“这位客官说笑了!我们承恩楼不是人集,此处只卖好酒好菜,不卖人的。大掌柜的专门交待过,这些孩子绝对不能卖出去一个,您就不要让小的为难了。”
“我打死你个不长眼的货!”
随后就是一声脆响。
“哎——呦!客官你怎么打人呢!”
“哼,我就打你了怎地!你看好了,这是一颗上等的宝石,价值百两黄金不止;这是一块顶级的翡翠,价值也是百两黄金。我用这两样东西,换你店中五个使唤孩童!”
“哎呦,这位客官你不讲理!这么做使不得,使不得!”
“我说使得就使得,你们几个,去把那边我相中的几个孩子给我带过来!”
“我看谁敢带!”
“谁带谁死!”
忽然,从二楼和三楼的回廊上同时传出两声怒喝。
三楼便是云梦居的顶楼,喊出一声“谁带谁死!”的,是大嗓门的郭元忠,此刻他已经开始一边捋袖子一边往底楼跑了。
二楼喊出一声“我看谁敢带!”的,却是一位年过四十的中年汉子,三楼众人并不相识,看来属于抱打不平的。
不多时,郭元忠已经冲到楼下,拦在了动手打人之人的面前,在他身侧还站着刘明昌等人,周承业则是不慌不忙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那位二楼上喊了一嗓子的客人,此时也是昂首阔步地走到底楼,脸上一副管定了此事的神情。
只见动手方才动手打人的汉子,年纪约摸三十五岁,长的人高马大,脸上棱角分明,隐约之中透着一股子彪悍的气息。在他身后站着四五个同样孔武有力的汉子,个个腰间挂着短刀,像是军中健卒。
“你们是何人,却来强出头!”这个壮汉一脸凶狠地问道。
周承业上前两步,站在郭元忠和刘明昌后面一些,然后面色平静地说道:“我是这家酒楼大掌柜的外孙,你在店内动手打人,还想强买强卖,真当大唐律法是摆设不成?”
那汉子见周承业气宇不凡,身上还穿着军服,于是缓和语气说道:“原来是军中同僚,不知小哥在哪里高就?吾乃幽州节度使麾下平卢兵马使安禄山是也!”
周承业闻言笑了,不由自主地说道:“咦,你就是安禄山啊?怎么还没有滚回幽州去?想赖在长安城里当街头霸王么?”
原来,周二在返回长安之前就已经听说了安禄山被押解到长安,最后得到皇帝赦免的事情,他还以为这贼已经回了范阳,不想竟然还滞留长安。
不过,惊讶归惊讶,既然安禄山耍横在前面,周二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若非安禄山被送往长安之后身边有高手护卫,周二原本可是有过派人将安禄山宰掉的打算。
安禄山自觉已经软了语气,没想到对方张口就是一句“你怎么还没有滚回幽州去”,可把他气坏了。
“呔,你这小子,出言不逊,岂能如此辱骂上官!”
“擦你妹啊!我不仅要骂你个乌龟王八蛋,老子今天还想动手揍你丫的!敢在承恩楼里闹事,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周承业一改往曰斯文败类的模样,竟然像混混骂街一般指着安禄山破口大骂起来。
“呀!真真气煞吾也!看我不撕烂你小子的嘴!”
安禄山这次真是被气坏了,一个虎扑,挥拳向周二打来。在他身后的那几个护卫也是同时行动,各自找准了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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