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郸道叫屈:“感情娘你嫌弃我这么早回来?”
“你待会给你叔送食盒去!”
李郸道点头,把两个鸡蛋拿出来:“咱家羊要生啦!”
“那正好,有羊奶喝了。”李戚氏道:“过年把公的宰了。”
“别等过年了,我看黄道,明天就是个好日子。”李郸道像绿头苍蝇一样搓手。
“娘你不是说生我时落下了毛病吗?我给你弄一个生姜当归羊肉汤!补补气血。再用羊脑,治治您见风头疼的毛病。”
“那羊脑能吃吗?”李戚氏怀疑:“怪恶心的。”
“自然能的,风涎头疼,癫痫抽搐,用羊脑作药,能缓解一些,不过此物不可常吃。”
“好家伙,一头羊就一个脑子,哪能多吃啊!”李戚氏道:“我这常年见风头疼的病能治?”
“大概吧!我也是听说的。”
“手脚冰冷呢?”李戚氏问道:“你老子只说是气血不运,怎么让他运起来,他也支支吾吾的,搞不明白,晚上盖被子老觉得冰冷,叫你老子给我暖暖,还嫌弃,我听人说,手脚冰冷是心血不运,我是不是短命啊?”
李郸道哭笑不得:“哪里会?娘您想多了,睡前拿热水泡泡脚,晴天多晒被子,实在不行把被子里的棉花再拿出来弹一弹。”
李戚氏想想:“也对,穷人哪能生病,这些病都是富贵病,你看那磨豆腐的马大姐,天天说腿疼,肩膀疼,也没见要死要活的。”
“可惜不准酿酒。”李郸道叹息道。
“吃饭的粮食都少,只有官店才有酒,你这小小年纪喝什么酒啊?”李戚氏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
李郸道立马道:“是有些药材炮制需要用酒。”
“你懂个屁!你爹也是,他懂个屁,就敢开药铺,赔得底掉!”
李戚氏生气了,战斗力飙升,李郸道不敢对线。
拿着食盒,去给李福德送去,四门馆在东街,是官府的官学,还没到,就能听到读书的声音。
李郸道给李福德送到了食盒,李福德都不和别人一起吃,就坐在柳树下,食盒里没有什么荤腥。
“辛苦侄儿了。”
李郸道摇摇头:“叔你做了官才好,咱们家就发达了!”
李福德叹息一声:“夫子叫我明年试试水,我却没什么信心,害怕浪费了夫子的推荐名额。”
李郸道劝导:“叔读书这么认真,怎么会浪费呢?肯定马到成功。”
李福德只吃东西。
等吃完了,李郸道又把食盒带回去。
回去,李戚氏的气已经消了。老爷子和别人唠嗑吹牛回来了,打算睡个午觉。
“我看也得为福德那小子物色个良人了。”老爷子道:“先看着,等明年春,福德考试完再跟他说。”
李戚氏道:“我也瞧这,左右都是这么几家有女儿的,王妈跟我每日一起在清早到泾河浣衣,我问问她。”
李郸道去见老爷子。
老爷子道:“你快走,快走,老子要睡了。”
李郸道道:“爷爷!我碰到怪事了。”
李郸道把自己的故事编成了一个梦给老爷子说。
“咱们院里有闹老耗子了!”老爷子道:“耗子这种东西跟人贴得近,学得人模人样的,不过你既然帮了他们,这个就不怕了,说不定咱们家的米缸都会满掉,不过你爷爷我在这,他肯定不敢来的。”
李郸道把金瓜子给爷爷看。
“这是件土里东西!你拿着不好。”说着就拿进口袋了。
“那爷爷见过妖怪吗?”李郸道问道。
“见过,怎么没见过,打仗的时候,怪事多得很,不过这些畜牲更怕人的,当年随军的法师,还会招来迷雾的法术,他就养了只貂,听得懂人话来着。”
李郸道就更兴奋了:“那不是有仙人?”
老爷子呵呵一声:“你要想破门出家,老子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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