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中队为单位作战的荷兰舰队出现了脱节,而大明舰队果断抛下了受伤的战舰,大致还保持着战列线的阵型开始转舵。
顷刻间。
宽阔的海面上出现了明军密集火力,碾压荷军分散火力的局面,战局迅速向着有利于大明舰队的方向倾斜。
“轰,轰,轰。”
雨点般密集的炮弹呼啸着低空掠过,将荷兰皇家海军打的狼狈不堪,开始向着身后的港口撤退。
兵败如山倒。
一些追击的大明战舰很快被岸防炮火大退,可战局已经无法改变,新阿姆斯特丹外海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击溃荷舰之后,士气大振的明军开始打扫战场,将一艘艘受伤,无法独自撤退的荷兰战舰缴获,或者击沉。
当夜,第一波大海战暂时停歇。
主动出击的荷兰皇家海军,损失了将近四分之一的战舰,六艘绝对主力舰在激战中沉默,人员伤亡更加惨重。
短短半天的大海战中,荷军战死了两千多人,通常情况下,伤亡人数的差距会大得多,伤亡人数可能是死亡人数的三倍。
荷军的伤亡主要来自被明军战舰集火攻击,战沉的那六艘主力舰,阵亡的水手,陆战队占船员总数的三分之一。
不成比例的受伤死亡人数也可以归因于此。
在战斗中损失不断增加如此之快,以至于很多伤兵都被扔到了海里,如果把被淹死的人也计算在内,伤亡可就更惨重饿了。
相比之下,明军伤亡不过区区千人,打出了一比五的战损比。
此后,吃了大亏的荷兰皇家海军便被打的寒了胆,死死躲在戒备森严的港口里,依托岸防炮台作战,从此不敢与明军正面对战。
此时,新阿姆斯塔丹早已经一片惊慌,荷兰舰队司令官与各舰指挥官自然不服,请求补充弹药,士兵之后出海再战。
毕竟荷兰皇家海军心高气傲,又并未完全战败,补充,修补战舰之后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然而掌权的荷兰议会吓坏了,为保存实力,议会派严令皇家海军龟缩在港内,严禁出海作战,于是便将制海权让给了明军。
不愧是欧洲东林党,还是那个味儿,面对懦弱的荷兰东林党,明军自然士气大振。
在颜继祖的指挥下,明军舰队趁机完全封锁了沿岸港口,并且绕过了重兵防守的海港,炮台,从南北两个方向的薄弱处展开登陆作战。
很快,明军从多个方向登陆北美东海岸,建立了桥头堡之后,便开始集结兵力,分成四路围攻新阿姆斯塔丹。
十天后,城内。
直到此时,不懂军事的荷兰议会派才慌了手脚,自知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赶忙召开了军事会议。
会议上,无可奈何的荷军将领们只好打起精神,分析着糟糕的战局。
可是慌了神的议员们又指点江山,让将领们建议集中兵力,收缩战线,将失去价值的外围城镇统统扔给明军,以加强对城市地区的防御。
将领们奋力反驳,可是在惊慌失措的议长面前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接受了这一愚蠢的建议。
于是荷军大踏步的撤退,将高达十万的正规军,以及大量雇佣兵集结到纽约周边,分左右两翼防线,摆出了一个铁桶阵。
一线阵地后方又摆出了一个二线阵地,挖掘了堑壕,灌满了水,只在东北方向通向加拿大的位置留下了一个缺口。
这是打算背靠坚城给明军以重击。
明军的登陆活动历时整整十几天,可荷军在议会派的指挥下竟坐视不问,只有各地的青壮年组织了起来,和一些雇佣兵里的亡命之徒,自发的留下了阻击明军。暂时拖住了明军的行动。
可明军很快摧毁了这些民兵的抵抗,前锋部队两万五千余人快速逼近纽约城下。
荷军因指挥层面畏战,怯战,基本上处于守势,采取待机破敌,寻求向加拿大突围的战略。
于是明军主动进攻,并围困纽约,不久便在外围战斗中首战告捷,歼灭荷军一千余人。
面临被分割包围的前线荷军,被迫从纽约州边境撤至第二线待援,数日后,加强到三人两千人的明军,在海军舰队配合下进攻纽约。
在纽约城外围,两万余名荷兰常备军,与明军打起了阵地战,结果在明军骑兵的突袭之下损失惨重,再次失去了三千名士兵。
当地荷军指挥官,被迫率余部五千余人撤往新泽西,荷军占领纽约腹地东南方向的大片外围阵地。
此时天气渐渐变的寒冷,眼看着圣诞节就要来临了,困守纽约的荷军士气越发低落,苦苦的守在堑壕中等待了未知的命运。
纽约,外海。
旗舰上,圣诞夜。
周世显肃立于甲板上,周围是陷入静默状态的强大舰队,凛冽的冷风吹佛着大红色的军服。
放眼望去,数十海里外便是新阿姆斯特丹,也就是后世的纽约,可周世显嫌弃这个名字太难听了,于是便打算在攻占纽约之后,给这座国际大都会改个名。
“就叫小江南吧。”
周围众将官轰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