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子上”
刺客首领大吼一声,手中长剑化出千百点剑芒,带起漫天剑气,向着张秋月席卷而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出手,一时间刀光剑影,向着最中间的张秋月狂攻过去。
“真不懂惜香怜玉”
张秋月美目凄迷,娇笑一声,身形如陀螺般急转,瞬间,一股奇特的气场以她为中心猛然爆发,将周遭几丈尽数锁定。
双袖飘舞间,攻来的刀剑尽数被她身周那股奇异的劲力带得滑往一旁,劈刺在了空处。
“怎么会”
看着自己的一击无功而返,一众刺客心中惊骇到了极点。
要知道,他们这是合练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联击之术,哪怕是七阶高手面对他们的联手攻击,都要饮恨当场。
没想到却被眼前这个看似娇弱不堪,实则下手狠辣的原晋王妃轻松破去。
霎时间,一个他们想都不敢去想的答案在心头隐隐浮现
“来而不往非礼也,几位也尝尝奴家的手段如何,保管让几位飘飘欲仙,欲仙欲死。”
张秋月眼眸流转,双手挥洒间,两条丝带再度从罗袖中射出,交织成一片波浪状的纹样,如同一双相互纠缠的灵蛇,沿着迂回曲折的路线,将她护在中间。
下一刻,两把短刃从袖内滑到掌心处,被张秋月握在手心,身形一转,一道道刀芒如银光乍现,转瞬即收。
一连串兵刃交击声如雨打芭蕉一般急促,只是转瞬间便已成万籁俱静。
空旷的官道上,只余下夜风吹动树叶响起的沙沙声。
“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都是银枪蜡样头,中看不中用哩。就这样,怎么能让奴家尽兴哩。”
张秋月摇了摇头,伸出香舌轻轻舔了舔嘴唇,抬起玉足,一脸哀怨的从一众刺客身旁缓缓走过。
而那些刺客仿若中了定身术一般,木然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张秋月巧笑嫣然,娉娉婷婷从眼前走过,却没有丝毫反应。
直到张秋月再度登上马车,这些刺客方才齐齐仰面跌倒,发出声声闷响,一缕血线从他们脖颈间缓缓浮现。
不过数个呼吸间,一个个血泊便在他们身下汇聚而成。
而此刻,马车已渐渐走远,官道上只余下了一主一仆的渺渺余音。
“小姐,那燕王也是好笑,竟然想用一群不到七阶的刺客来劫持小姐。他们难道不知道小姐早就有了八阶修为吗”
“清儿,让门中布置一下,就说是太师那边欲劫持本宫。”
“诶好嘞”
“可是小姐,你不是准备借着给张大人守灵的时机,离开晋王府吗怎么现在又想着回来了”
“哎呦,师姐,你打我做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