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神”都被压制了,那么肉身、气血等等,都会受到一些影响。
“嘭”。
谭千阳透体而出的气血,直接狠狠砸在飞贼的身上,将飞贼砸翻在地。
“噗”。
飞贼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想要挣扎着起来,但谭千阳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锋利的长刀,直接狠狠一拍。
“不要,我有话要说”
飞贼瞪大了眼睛,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可是,他真的不想死
但谭千阳却连话都不让他说一句。
这一刀下来,他还能活
“吾命休矣”
飞贼只感觉到刀身狠狠的拍在了他的头上。
“嘭”。
飞贼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呼”
谭千阳松了口气。
飞贼似乎没有用迷香,也没有用毒。
大概因为这是大街上,四处空旷,迷香没什么用。
看着倒在地上的飞贼,谭千阳面色有些古怪。
似乎很顺利
而且,这一次与飞贼交手,让谭千阳感觉到,飞贼好像也太弱了一点。
他还有许多防备以及后手,都没能用得上。
结果,飞贼就被他打晕生擒了。
“嗯,先扛过去再好好审问。”
大街上不方便审问。
谭千阳直接一把扛着飞贼,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飞贼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好像被人揍了一顿。
一个邪恶的男人提着一把大刀,用刀身、刀背,狠狠的敲在他的身上,让他遍体鳞伤,浑身疼痛不已。
然后,那个邪恶的男人又长出了无数只手,开始在他身上摸索。
摸了一遍又一遍,摸着摸着,飞贼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啊”
“你干什么”
飞贼睁大了眼睛,眼神当中无比惊恐。
甚至还有种“悲愤”的感觉。
此刻,谭千阳的手正在飞贼怀里摸索着。
看到飞贼醒了,谭千阳收回了手,并不动声色的说道:“当然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带迷香、毒药了。”
飞贼看到桌子上,他身上的一些东西都被搜出来放着。
飞贼松了口气,那个噩梦太可怕了。
不过,他现在的确浑身都疼,显然是被谭千阳给打伤了。
谭千阳一把扯下了飞贼的面巾。
看到面巾下,居然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等等,和那天看到的人似乎不一样。”
“难道你不是那天金玉堂的小偷”
谭千阳眉头紧皱。
但飞贼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谭千阳看到飞贼木讷的表情,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是了,莫非是面具”
“传闻有人擅长制作一种轻如薄翼的面具,宛如人皮一般。”
“唯一的缺点就是难以表现出丰富的表情。”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戴了面具”
谭千阳四处看了看,也没有清水。
他也懒得出去找清水,直接“呸”了一声,在手上抹了一口唾沫,稍稍搓了搓,就往飞贼的脸上伸去。
飞贼心中一阵恶寒,眼神更是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等等,你不要动,我自己来”
飞贼麻利的用手在脸上轻轻一搓。
随即,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就被揭了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