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娘说爹爹姓苏名干材,这是爹爹家传的扳指,在光芒下可以看到此字。谢谢你,伯玉哥哥你是个好人。”
被小姑娘发了宋伯玉笑着说:“既如此,那你把这个扳指收好,将来也许有与你爹爹相间之人。”
秀娘这时候自告奋勇道:“婴宁,我帮你把扳指缝在衣裳内侧,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和丢失。”
两个小女孩忙活之际,宋伯玉也开始整理收获,金银器皿首饰在烛光下的反射着灿烂色泽,令人一阵迷醉。
秀娘和婴宁都睁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
过了一会,似乎缓过震惊,周秀娘低声问道:“这些,全是从那三个恶棍家里搜出来的能值多少钱”
宋伯玉点点头:“这些估计能值四五十贯,我还搜出来二十多两银子,分给乞儿们十二两,还剩下十一两和三贯钱。一两银子是一贯钱,这样算起来,我们获得了五六十贯”
秀娘一听,她声音都在颤抖:“哥哥月给五百文,一年就是六贯,想赚这些钱要十年这些无赖泼皮盘剥乞儿欺凌街坊竟能攒下如此家当,实在是”
宋伯玉摇摇头道:“不应这样算,我虽能赚五百文,但习武食量大而且需食不厌精,这五百文都捉襟见肘,几乎存不下来。
他们仨泼皮平日吃穿用度肯定不菲,还能攒下这些钱,都是盘剥的乞儿、敲诈的街坊。”
秀娘听了宋伯玉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她咬牙切齿道:“真如介桥边的说唱人唱的那样,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还好哥哥杀了他们。”
苏婴宁此时也很快意,她想起自己被鞭打、被迫在油锅里捞铜钱的日子,捂着手上的伤痕,声音稚嫩:“伯玉哥哥杀的好,他们早就该死,竟享受了这么多年才死,便宜他们了。”
三人同仇敌忾的说了一阵,宋伯玉最终说道:
“这些财物暂时见不得光,银子和铜钱我们先藏起来,等日后慢慢取用,那些金银细软,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
你们千万记住,今日之事,不可说出口,否则必为我们三人引来大祸”
秀娘和婴宁虽岁数不大,可都经历了很多坎坷,知晓事情的重要性,都点头称是。
三人一起吧地面的石砖掀开几块,用各种器具挖土,随后将这些财物和宋伯玉面具夜行衣一起藏进地下,盖好土和砖,打扫屋内。
忙完这一切,三人又睡了一会,等到鸡鸣起床,雨还在哗哗的下着。
吃完早饭,宋伯玉穿着蓑衣,往永和粮行方向走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雨霁天晴,秀娘和婴宁二人也走出房间,开始打扫院子。
大概到中午,宋伯玉那身材高大强壮的同窗武扬又一次找到秀娘,作揖道:“宋家妹子,不知昨日可与伯玉说了我表哥打算今晚在翠玉楼开个厢房,请教伯玉一些修行之事。”
秀娘这才想起,昨天自己本要与宋伯玉分说此事,但被他一打岔,准备半夜杀人的夜行衣,竟将此事忘了。
当下两靥微红,福了一福道:“武家哥哥,昨日我忙着做饭打扫,竟忘了此事,实在是不好意思。”
武扬嘿嘿一笑,摇着大手掌如蒲扇:“不妨事,不妨事,谁都有忙忘了的时候。正好我今晚没什么事,在老师这等一等伯玉,邀他明晚一同去翠玉楼。”